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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从运河爬上岸时,掌心的螺旋符号突然灼烧。
霓虹灯牌上的观测即真实标语褪色为观测即罪证,路人瞳孔统一切换成机械义眼的金色。她冲进便利店抓起冰镇啤酒,易拉罐拉环内侧刻着:去南极东方站找答案。
收银台屏幕播放突发新闻:
著名物理学家林夏涉嫌制造实验室爆炸案,其助手陈默经DNA检测确认存活,现已召开新闻发布会...画面中的陈默西装革履,锁骨处隐约露出皮下二进制代码,他对着镜头微笑:
我将继续导师未完成的研究,证明时间逆流是人类进化的钥匙。
林夏蜷缩在南极科考站的通风管道里,掌心紧攥着楚月留下的神经阻断剂注射器。零下62度的寒风穿透金属壁,在她睫毛上凝出冰晶,恍惚间竟与陈默颅腔内爆出的电弧形状重合。东方站走廊的电子屏循环播放着《关于M87黑洞观测禁令的通知》,右下角的时间显示为2041年2月14日——这与她记忆中的日期相差整整三个月。
你的基因序列里藏着钥匙。楚月临终前传输的加密频段在智能手环上跳动,全息投影将她的DNA双螺旋拆解重组,第17号染色体末端浮现出微型黑洞图腾。林夏突然记起五岁时的一场高烧:父亲将怀表贴在她额头,表盘背面渗出蓝光渗入皮肤,这是观测者的烙印。而现实中的童年病历显示,那次住院是因为急性肺炎。
地下三层传来机械齿轮咬合的轰鸣。林夏撬开检修舱盖时,腥甜的血浆味混着量子计算机的臭氧味扑面而来。上千个透明培养舱排列成蜂巢矩阵,每个舱内都浸泡着与她容貌相似的人类,他们的太阳穴连接着神经导管,导管另一端汇聚成中央处理器上的鸢尾花徽章。
欢迎参观时间管理局的记忆农场。穿白大褂的女人从阴影中走出,胸牌上印着TP53基因项目首席研究员楚河——正是新闻中二十年前病逝的时空物理学家。她的机械义眼扫描林夏时,培养舱集体震颤,所有克隆体的唇形同步开合:观测即罪证。
楚河轻触控制台,林夏的视觉神经突然接入集体记忆:七岁的她正在天文台顶楼被注射蓝色药剂,而注射者赫然是年轻时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