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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垂着眼帘,恭敬答道：回陛下,民女云娘,新入宫不久,能为陛下与各位娘娘演奏,是民女的荣幸。
这《鹤归谣》,你从何处学来皇帝的声音微微抬高,目光依旧紧紧盯着我。
我心中一紧,却故作镇定,回陛下,这曲子是民女儿时偶然听一位故人哼唱,觉得好听,便一直记在心里。说着,我抬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皇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罢了,你琴艺倒是不错,往后便留在宫中,为朕和众妃嫔演奏吧。
谢陛下恩典。我再次行礼,心中却暗自欣喜,第一步计划,总算是成功了。我知道,皇帝已然对我起了疑心,而这疑心,便是我复仇的关键开端。只要能接近他,接近那些仇人,我便有机会将他们一一拖入地狱。
退下后,我随着其他乐师离开宫殿。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寒风依旧凛冽,可我的心中却燃烧着炽热的复仇之火。看着宫墙上投射下的自己的影子,我暗暗发誓,这宫廷的黑暗,我定会以血为墨,一笔一划地改写,那些伤害过我和我母亲的人,一个都别想逃脱……
第三章：故人眉眼
次日,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御花园的小径上,光影斑驳。我作为新晋乐师,被传唤至御花园为妃嫔们演奏助兴。一路上,心中盘算着如何进一步接近仇人,脚步不自觉加快。
刚踏入花园,便听见一阵银铃般却又透着骄纵的笑声：今日可算有新鲜玩意儿解闷了,听闻新来的乐师琴艺了得,且让本宫好好听听。抬眼望去,只见丽贵妃身着华服,头戴凤钗,在一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款步走来,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这天地万物皆在她脚下。
我赶忙俯身行礼,民女参见贵妃娘娘,愿娘娘凤体安康,福泽绵延。声音平稳,却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毕竟她是嫡姐的盟友,也参与了当年的阴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