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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记耳光把未说完的话抽回喉咙,陈青莲的翡翠耳坠划破女儿脸颊。她突然抄起案板上的冻鸡,狠狠砸向镜中穿着舞鞋的身影。
镜子炸裂的瞬间,十七岁的陈雨桐看见无数个自己正在破碎——每个碎影里都映着母亲扭曲的脸。
陈青莲踩着玻璃碴逼近,从旗袍暗袋掏出一串锈迹斑斑的铜钱,那是她当年为她所求的添命钱：你以为翅膀硬了铜钱擦过女儿渗血的嘴角,在她雪白的颈间勒出红痕,你七岁发癔症差点淹死,是我用三十年阳寿为你换的命！
陈青莲口口声声都是为她所作出的贡献,不停地说出自己为了她又多么不容易。
窗外惊雷炸响,陈雨桐突然抓住母亲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摸到了吗她睫毛上凝着泪珠在笑,这里跳动的每一下,都是为离开你做准备。
陈青莲的瞳孔骤然收缩,不敢相信这么多年对女儿的好,竟让她不住的想要逃离。
她发疯般扯断铜钱链,把冰凉的钱币塞进女儿口中,像小时候灌药那样掐住她下颌：那就把命还给我！另一只手抓起案板上的刀,刀背贴着女儿绷直的脚背游走。
妈妈给你换双跳不动的脚好不好檀木雕的,缠金丝的,比舞鞋漂亮百倍......还不会乱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