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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挠手见了饿民作乱,多护着自家主子,亡魂丧胆,抱头鼠窜逃命而去的。楼阁左右官兵见一股义兵直杀到跟前,厮杀一顿吓的一哄而散,任由他十数人杀入楼阁。少游见楼下杀的激烈,方才惊慌起来,叫道:“恁麽厉害,突破了我的重围。崔大人,刘大人快走。”数十个参赛家主保着刘晏,崔圆躲到里间,吓的惊魂欲飞。少游拔剑厉声道:“随我杀下去。”十数个武官随着他便望下冲杀,义兵中一个女子厉声叫道:“陈少游杀良冒功,草菅人命,逼反好人的奸贼纳命来。”崇尧一听这口音不是方青鸾,还会是谁,只叫的声苦。昱人没想到她会杀到此间,实在不知是该救她,还是杀她,心头突兀,委决不下。
那少游与众将官被杀的手忙脚乱,死了数人,且杀且退返回了阁楼上来。少游惨然叫道:“不济事了。这贼娘们厉害得紧,快来帮忙啊。”须臾间楼阁上成了厮杀的场所,桌面翻到,碗碟横飞,汤水四溅,刀光剑影杀得好不惊心动魄。栖筠,元甫都是文官,哪里有那能耐杀的敌人,躲过一边,多吓的脸色多变了。汤平保着他两,不敢分身去杀敌。昱人将眼望了一下元甫,只见元甫正疑惑他两何以不动手,想道:“果真是与贼串通,不消说了。”楼阁下数百官兵人头攒动蜂拥而至,那青鸾性急,娇叱一声,飞足将少游踹翻,不顾身旁多是敌人环伺,一剑径直朝着少游胸口刺落。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神情,昱人好生不忍她就此丧命,不敢迟疑,抬脚将地上翻倒的椅子踢飞,掼向青鸾。青鸾不曾提防的,那口剑教椅子撞得脱手飞去,抬眼叫道:“狗贼。”抬眼却见是昱人,崇尧并肩站立,心上怪异道:“怎的是他们?”
其时一个将官以为有机可乘,执枪望她左肋戳去。青鸾听风辩器,早已晓得身后有人下黑手,无暇细想,抬手抓住攫夺过来,一脚将他踢飞,便要挺枪再来杀少游。少游慌不迭的叫道:“饶命,饶命啊。”往后就跑。青鸾疾步追赶,昱人飞身赶至,一把将她截住,四目相交之间。昱人任由她一枪刺到,戳入胸口,惨然道一句:“快走。”身子往后就闪,同时大叫一声:“好厉害。”一掌打在她的胸口。青鸾如何承受的他山殛掌力的击打,当即被打的身子飞起撞破窗子,摔了出去。众将官乱哄哄的杀了余众,叫声:“好险,白校尉伤得重不重。”昱人耳听楼下绝无动静,如是银瓶坠S,全没些影响,暗叫一声:“不好,莫不被我摔死了。”疾步追到窗户口望下张望,见没了影子,到松了口气。回身见众将官把眼来看,当下笑道:“跑的到快。今日她刺我一枪,来日撞见,我刺她十枪。”
那时少游也道是昱人打坏了青鸾,急忙教人追赶,叫道:“务必要斩草除根。”崇尧暗暗好笑:“十二弟真是学好了,懂得修福积善了。”向昱人说道:“十二弟,伤的重么?”昱人笑道:“幸好我见机得快,才没有被她戳个窟窿。”那时众兵杀死顽抗的余众,多上来向少游问安。少游道:“反贼可曾拿到?”部下回道:“反贼大约三千人尽数被歼,头目方清被我们活捉了。”少游欣喜道:“带他来见我。”那时崔圆吃了惊吓,咳嗽气短教刘晏扶着踱了出来坐了。元甫,栖筠惊心甫定,笑道:“幸好陈大人技高一招,真乃是安邦定国的人才。”
少游谦道:“愧不敢当,倒是为朝廷擒拿反贼是分内的事,责无旁贷的。”元甫兀自有些疑惑:“昱人适才若非把那女贼打出窗外,此时也是束手就擒了。倒好留下一个祸害。”栖筠,元甫弹冠相庆,自此民乱平息,可以好好造福黎民了。刘晏,崔圆望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身,好是感伤,心下埋怨少游无德,致使民变四起,把个好端端的盛会弄到这般田地,真是大煞风景。
须臾一干将官将方清五花大绑带到,抬脚将他踹翻,厉声道:“还不认罪,求老大人们饶命。”那方清面不改色道:“我恨不能杀光贪官,既然被擒,要杀要剐随便罢。要我认罪,万万不能。”崇尧暗自敬佩:“好一个壮士。”昱人曾经率兵剿杀方清,自知罪孽深重,惭恨的垂头不语。少游道:“拖下去,明日午时正法,以儆效尤。”元甫忙叫道:“不忙。此贼跑了一个同党,若把他杀了,那个必然会上门报仇。不如以此人做诱饵,引诱那个女贼上钩,到时候一并处决,岂不快哉?”少游闻言暗暗心惊:“险些忘了那个女贼。我杀了方清,这笔账就会算到我头上,倒不如顺水推舟,教韦元甫当这个恶人。”笑一声道:“那好,我把此人交给元甫兄,教你领这功劳,如何?”
元甫哂笑,心道:“恁麽惫懒,你杀了那么多人到教我背这黑锅。岂不知我留着方清,自有妙用。”一笑道:“那我就把他带回苏州,放长线钓大鱼。到时候鱼儿上钩,你可莫要眼红。”少游笑道:“不红不红。”原来元甫毕竟疑心昱人与女贼通谋,又贪爱昱人家富饶,想要借此抓住昱人把柄,教他抵赖不得,好株连到崇尧。昱人精明过人,晓得元甫把戏,想道:“苦也。韦元甫还是疑心到了我头上,方青鸾千万莫要来找我啊。否则我可就惨了。”当时崔圆道:“既然反贼都已正法,列为歇息了。来日各回自家罢。”刘晏道:“我那船厂一摊子事呢。若不是你们几个来请崔大人凑这热闹,我也懒得跑这一趟。倒好害崔大人受场虚惊。”少游连说:“惭愧。”
一璧厢众人散了。崇尧与众兄弟客栈住了,四喜道:“幸好是徐清早回去家里报捷了,没有遇上这场厮杀。若是遇上,指不定不躲过还要上去帮衬官军厮杀哩。”崇尧道:“这小子走的好。”昱人远远笑着走来道:“八哥,今日事可谓惊险纷呈啊。我且去找我儿子,改日再会。”说罢,径自去了。崇尧望着官兵拖拽死尸,多有人悲哭,不禁唏嘘好好一个竞渡盛会弄成杀人邀功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