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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早出来听壁脚的肃亲王世子在无人的暗处浅浅一笑,眼见尚云间提步登了台,易刚也走的头也不回,回廊里四下无人,李明远毫不迟疑,偷毛桃一般潜入了尚云间方才所待的那处房间,不一会儿,他优哉游哉地从后台绕了出来,顺着戏楼的路返回了他的雅座。
楼上稀里哗啦跪着反省的厮们居然还在原地跪着,跪的心甘情愿无怨无悔,仿佛要把后半辈子的忏悔都浓缩在这一跪里忏悔的是什么就不一定了,也许觉得自己没长眼色,也许懊悔自己跟错了主子。
李明远得了手,心情正好,落座儿后故意颇没正形地翘了个二郎腿,一撩眼皮,居高临下地环视一圈“怎么着都突然跟地板相亲相爱了有这给戏楼子擦地板的功夫不如回王府里扫茅坑一个个的跪上瘾了是怎么着都起来”
厮们“”
厮们面面相觑,一脸牙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懂他们这世子爷为什么突然高兴起来了,只能互相忍着牙疼用缠绵的眼风来交换内心的腹谤。
好像我们愿意跪着一样。
好像没你发话我们擅自起来了就能不挨骂一样。
还有我的爷您是多爱茅坑啊,这时候心心念念的还是茅坑。
一时间,厮们的面部表情比台子上的戏还要精彩,掩饰在呲牙裂嘴的膝盖酸疼中,纷纷了起来。
李明远心情正好,手底下这群没眼力见儿的东西做出什么表情都全当没看见,还颇有心情的跟着楼下戏文的锣鼓点儿哼了两句唱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