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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王宫,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却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腐朽气息。韩王斜倚在铺着雪白狐裘的宝座上,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手中的玉如意。他身着绣金龙袍,头戴九旒冕冠,却掩盖不住眼中的空虚和疲惫。
殿内香炉里燃着上好的沉水香,烟雾缭绕,却熏不散韩王心中的烦躁。东周与西周的战事已经持续了数月,双方僵持不下,韩王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出兵吧,损兵折将不说,还可能得罪了东周这个名义上的共主;不出兵吧,西周那边又三天两头派人来哭诉求援,着实让人心烦。
「大王,周天子派来的使臣还在殿外侯着呢。」一个尖细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沉寂,是韩王身边的近侍,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名叫赵高。
韩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见!告诉他,寡人身L不适,让他改日再来。」
「大王,这已经是西周派来的第三波使臣了,再不见恐怕……」赵高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韩王的脸色。
「恐怕什么?恐怕西周就要被东周灭了?灭了就灭了,关寡人什么事!」韩王猛地站起身,将手中的玉如意狠狠地摔在地上,「寡人早就看西周那帮老东西不顺眼了!一个个倚老卖老,真以为寡人怕他们不成!」
赵高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大王息怒!大王息怒!」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缓缓走进了大殿,他面容清瘦,留着两撇八字胡,眼神深邃而锐利。
「大王,臣有要事禀报。」男子不卑不亢地拱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