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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满沙漠的雪,都是天然储备水源,这不是“骑着毛驴找驴,多此一举”么?
扛着几麻袋的雪回来,坤福已经烧好了篝火,扒拉出滚烫的热灰,均匀铺洒在挖好的沙坑,再垫上烤热的沙砾,或躺或坐,热气暖得四肢百骸无不舒服,端的是解乏祛累。
架起锅煮着雪水,俩人抽着莫合烟,吃着烤羊肉,喝着马奶,坤福给我上了沙漠生存第一课。
沙丘看似庞大,但有许多沙丘会移动,如果栖息在移动沙丘,晚上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就被沙丘埋了,死得毫无痛苦。直到多年后,随着沙丘的缓慢移动,风干的尸体重建天日,成为后人异常兴奋的考古发现。
看似满沙漠的雪,不愁水喝。第二天太阳升起,气温升高,沙漠的吸热作用明显,积雪很快就融化,或渗入沙粒汇入暗藏在沙漠地底的地下河,或化成水蒸气重回蓝天,直到再次降雪、降雨,反复循环着大自然的基本规律。
我不由担心月饼几个人的安全。坤福面有得色:“晓楼,放心。几个小娃子出发前,我把这些年攒的经验都教了。绝对比大多数沙漠专家更懂沙漠。”
我这才略略安心,顺口询问当年八族在罗布泊到底发生了什么。
坤福哆嗦着嘴唇,闷头抽烟:“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不想说。”
话说到这里,我也就不再多问。每个人都有被尊重的权利,何必为了好奇心或别有目的,揭开别人的疮疤呢?
如此走了三天,骑骆驼也不像第一天,晕头转向翻肠倒胃,也学会了用简单的吆喝招呼骆驼围成圈,沿途收集风干的沙枣、蝎子、蜥蜴、富含蛋白质的沙漠蜘蛛(一旦出现意外情况,导致粮食短缺,这些都是味道无比恶心,却富含蛋白质、维生素的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