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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圆日
可是我又听到他的叹息,他声音竟然有几分哽咽：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就是在你给我馒头的那一日。我那时候觉得,你父皇是个昏君,连你只知道惺惺作态。」
「可我又确实觉得,你笑起来很好看。后来再见你,是在宫中,侍卫跟我说你是被抓住的侍女,我却一眼认出了你的身份。」
「我本想着直接杀了你,但又觉得太可惜。于是我日日来折磨你,看你受各种刑法,晕过去活过来,却不肯哭一声,我就觉得你真是块硬骨头。结果晚上来,我就看到你一个人在墙角哭。」
「我一面觉得你活该,一面又觉得你哭得真可怜。于是我觉得,索性让你自杀吧,给你一个痛快。我觉得自己真善良,但看到你死了,我还是觉得不忍心。」
「我对自己说,是因为自己日日受着思念之苦,不能这么让你死了。于是我换了种法子,我说想让你精神上受折磨,现在想想,我真是蠢得可怜。」
「我早就会不自觉关注你,会因为苏静与你的关系而吃醋。我会不自觉想看你笑,就像当初第一次见你那样。」
他的双手慢慢抚上了我的手,掌心温热,他一点点想将我捂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