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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视夏怀宁于无物。
夏怀宁盯住杨萱双眸,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先生跟师母尸骨未寒,你就抛头露面,先是有个姓萧的,这会儿又出来个姓程的,不怕师母九泉之下寒心?”
碍于酒楼客人渐多,夏怀宁总还顾及杨萱的名声,声音压得低,语调却恶狠狠的。
杨萱长长叹口气,对杨芷道:“姐的这对钗是母亲送给你的,现下爹娘和大哥都葬在大兴庄子,姐若是得空去烧炷香,磕个头吧?父亲见你如今过得好,穿金戴银的,肯定很高兴。还有姨娘被流放到湘北,正赶在六月酷暑的时候启程,我托人打点了衙役五两银子,一转眼大半年过去了,再没听过姨娘的消息。听说许多人受不住劳苦途中故去,一张芦席卷着扔到路边……姐要是有路子,就托人打听打听,好歹也生你一场。”
杨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半天才嚅嚅道:“我是想去祭拜父亲母亲,可婆母管得紧,拘着不让出门,还嫌父亲是犯官,连孝都不许守。我是当儿媳妇的,怎能违逆婆母?”
瞧见杨萱身上碧色衣衫和鬓角白色珠花,又解释道:“平常我也不曾穿成这般,因为还没出正月,而且是出门给相公抓药给小叔买布裁衣,这才戴了钗簪。”
原来夏怀远还健在!
能吃药就说明有康复的希望,否则夏太太绝不会浪费半点银钱。
既然夏怀远仍在,他们叔嫂两人一同出门算怎么回事。
竟是半点忌讳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