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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敏看一时,拾起棉袍搭在他身上。男人哆嗦一下,慢慢仰起脸,姜敏此时才见他满面泪痕——发抖不是寒冷,竟是因为失去控制的哭泣。
姜敏怔住。
何必救我——男人道,索性冻死在那里,才是各得其所。
姜敏皱眉。
我冻死在安乐坊,她就不能不管——
谁不能不管姜敏打断,赵王便冷笑,她不管又怎样你这样的再冻死十个八个也是白搭,赵王至多被申饬两句。
男人怔住,一双唇抽了风一样哆嗦。
留得青山在。姜敏把自己的手炉塞在他掌中,这地方还算暖和,你感觉好些再回家。
男人攥着手炉,滚烫的热意从掌心涌入僵冷的心口,在那个坚硬的壳上用力撞一下,柔软的血脉曝于人前,尖锐的疼痛直冲胸臆。男人终于无法克制,双手掩面,放声痛哭起来。
姜敏哪里经过这等场面僵滞地看一时,匆匆说一句我去烫些热酒,避去后头。足足过一盏茶工夫才敢回来,男人魂不守舍地坐着,怀里死死抱着手炉,眼神发直,盯着足尖前一点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