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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像没有事的，憨子又翻身回到门诊部，看收费，划价处都没有几个人，憨子一着急，跑到大街上，那时天冷，街上除了几个要饭的，就是不多的来去匆匆的行人，根本没有母亲的影子，于是憨子往黄河沿那边跑，至于为何要往黄河沿边跑，憨子也讲不清，只是瞎跑一气罢了。
十分钟不到，憨子就来到黄河沿边，走到庆云桥边，就听到有人喊：“有人跳河了。”
有人问：“在哪里？”
“搁那边，一个老娘们，俺才从那边过来，就怕捞上来也没气了。”
憨子更着急了，遥遥的看见河对岸有些人围着，河里有人划着一条小船在用竹竿捞着什么，憨子就又向对面跑，谁想心上一急，脚下一绊，跌了个狗啃泥，憨子爬起来，来不及打打身上的灰，又向对岸跑，跑到对岸，只见大堤边挤满了人，憨子从人堆中挤进去，只见一个人散乱着头发，脸色死灰，浑身衣服都是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等到憨子眼睛看清楚了，不由喉咙里冒出一股血腥味，一下栽倒在那淹死的人前。
这边车过济南，己经到了下午，夕阳透过车窗射到车上人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