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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人啊？”
“你真幼稚，你知道你是在跟宙斯说话吗？”
“老公，别求他，他不是你的同学，他现在早已经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恶魔？”启明突然大笑了起来，“刘欣，你是不是觉得特别的委屈和愤怒，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些黑暗天使就应该永远躲在黑暗里等死？”
“我没有那样的意思，其实我也很同情艾滋病人，也希望社会能给予他们应该有的关怀，可是作为艾滋病人，也应该遵守自己的底线，用传播病毒的方式来报复社会，这是自取灭亡。”
“自取灭亡？无所谓了，黑暗天使的未来本来就是走向毁灭，甚至大家都会拥抱毁灭，因为毁灭之后就是永生，就会成为天使。所以，我们的目标是让所有的人都成为黑暗天使。”
“这是什么样的狗屁逻辑，看来小欣说的不错，你的人性早已经被泯灭干净了，我和你无论说什么都是徒劳。”
“哈哈，你说的所谓人性就是善良吧，好多年前，我好像也有过这么愚蠢的思想，我记得那还是上高中的时候，一个叔叔被车撞了，我好心的帮他包扎伤口，好心的送他去医院。”
“可你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吗？我竟然被传染了艾滋病，可是当时我并不知情，后来我交了女朋友，她那么漂亮，那么善良，可最终还是被艾滋病夺去了生命，高远，你跟我说说善良有用吗？正是我一念之间的愚蠢却让我每天只能依靠药物苟延残喘，更是害死了我最亲密的人，现在，你跟我谈善良，谈人性，你觉得不是可笑吗？”
他说起这件往事的时候，我不由的想起了孙甜甜，她们的不幸何其相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