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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她的弟弟叶二顺进了屋。叶二顺约摸十岁,瘦弱却带着倔强的眼神,身上穿着破旧的衣服,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屑。他看到叶菀,忍不住冷笑道:“姐,你不是有了自已的孩子吗?还来我们这儿干什么?难道你还指望娘给你吃的?”
叶菀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试图拉近些关系,“二顺,我只是来看看你们,最近……你还好吗?”
“好?有什么好的?”叶二顺的声音透出一丝嘲讽,“家里吃的都不够,还得分给你们吃吗?姐,你自已也知道,这日子不好过,就别来麻烦我们了。”
叶菀心中又是一阵酸楚。原本,她带着一丝渴望而来,想着即使处于乱世,血浓于水的亲情总该是温暖的依靠。可她发现,母亲和弟弟的态度冰冷得令她难以置信,甚至是抗拒和排斥。仿佛她和小桐的存在是一种负担,一种额外的拖累。她意识到,在这个充记饥荒与困境的年代,亲情已变得薄如纸,甚至成了令人避之不及的负担。
她内心隐隐作痛,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娘,二顺……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叶翠娘冷冷地笑了笑,似乎觉得她的问题幼稚可笑,“一家人?你自已带着孩子在外混成这样,能算什么一家人?阿菀,你要是指望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那你还真是想错了。现在这个世道,谁都难保自已,谁有余力照顾你?”
叶菀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她终于明白了,这个家对她而言并不是温暖的避风港,而是冷漠、疏离的角落。她轻轻将小桐抱得更紧,仿佛想用自已的温度去温暖这个瘦小的孩子,也借此安慰自已。
这时,叶翠娘又冷不丁地开口道:“如果你真想让我们活得轻松点儿,那你最好带着那个孩子离远点,省得将来我们连口吃的都分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