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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吗？这话一出，全场肃静，一个个好像提防着什么，屏气凝神，眼神跟着那闪耀的铠甲一路往前走，一直来到秦王的高座之下。
沈舒墨不由自主地转头去看旁边的君无忧，只见君无忧铁青着脸，他的两个妾室也是一脸的安静，不敢多说一句话，这样的场景，谁敢多说什么。
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盯着红毯的中央，那个神色飞扬的男人。
曾经沈舒墨看着他的时候，大多都是晚上，那时候他的眉眼都很淡然，不像现在这样充满着肃杀之气，好像去了塞北一趟，就把北边的风沙都带了回来。
阳光真的太刺眼了，好像一直刺进了沈舒墨的心中，她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很有规律的，她忍不住微微张开嘴来弥补过量的呼吸，紧张地看着端清蕤。
“亲王殿下，臣有要事相报。”端清蕤单膝跪在殿下，因为是身着甲胄，不能全跪，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动作落在已经没有了官位的君无忧的眼中，自然是无比的刺眼。
曾经他是风光无限的大将军，每当有朝廷盛宴的时候往往都是坐在最前排，自己一个人一张桌子，极尽风光，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到，似乎就连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可是现在呢？他非但不再是大将军的职务，小小的御林军护卫，能参加这样的盛会已经是亲王殿下法外开恩，他也只能跟一众小官坐在一起，挨挨挤挤的，越过密密麻麻的人头，仿佛能看到端清蕤意气风发的样子。
有什么了不起的，那曾经也是他的手下啊！
虽然离着很远，可君无忧似乎还能看到沈舒墨的脸是朝着自己这边的，她看起来的神色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她那样的端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