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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过程娓娓道来，苏可醉酒，话慢吞吞的，可能是脑袋疼，搭在邵令航的肩膀上不时动一动，找到了舒服的位置才肯继续下去。邵令航就这样耐着性子听，脑海中勾勒出她形容的田太姨娘的样子，心里总觉得涩涩的。
“她与世隔绝，已经不知道今年几何了吧。”邵令航淡淡地。
苏可闷声嗯道“屋里太寒酸了些，连我家都比不上。火盆里的炭呛人得很，也不暖，有的窗子是破的，炕桌的篮子里都是零零碎碎的布头只是身子骨看着还好，一个婆子一个丫头对她也很忠心。”着想起什么，猛然抬起头，“你回头要派人将那半罐子梅子酒放好，我还要给天台一向送回去的。”
邵令航微怔，“你还要去”
“其实见了她我就明白了，灯笼确实在她那里，即便不是她推华婆子下水，事情也与她脱不了干系。谁还能和一个疯子去计较呢，我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我自己落个心安。另外”苏可咬着嘴唇沉吟，“我总是觉得田太姨娘疯得蹊跷，而且老夫人对我向来平和，可是见了梅子酒却突然动了怒。她知道我的酒是从哪来的，这么疾言厉色的，其实是在忌惮我。可老夫人能忌惮我什么”
“你的意思是老夫人在忌惮太姨娘”
“那个院并没有从外上锁，她们是出入自由的，你以前去见她，给她放下的东西，不是她们不知道，而是根就不想见你。那个守着后角门的婆子时刻防止有人靠近，却不会去限制院。这样的安排，算不上忌惮，更像是折磨。或许是老夫人告诫过她们，不能出来，不能和别人接触。”
邵令航沉默，母亲身边还有两位太姨娘，就算心里看着堵，面上也不至于太过为难。两位太姨娘在府里的生活多有限制，但也衣食无忧。田太姨娘作为母亲的陪嫁丫头，又侍奉父亲多年，真疯了，辟个院子好好安置，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必让她过得这样凄苦呢
再者，真这样碍眼，送出去不是更好。让她自生自灭，或许比现在过得还惨。
为什么不打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