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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回想那晚，翻门越墙的偷偷跑去瞧她，可怎么也不敢推开那扇门。夜色像黑幕一样笼罩在天地之间，只有她屋里的烛光照耀出一片温柔的净土。他能隐约瞧见她端坐桌前的影子，静默而又固执地等着他。
按理她能等他，愿意等他，这就已经胜过人间无数。
可不能往下想，往下想的话，她见了他定也不出什么好言好语。左不过质问、谴责，刻薄地讽刺他，叫嚣着要一个怎么也不会相信的法。
然后就是最要命的她要离开。
他不是刚许诺过了么，这会儿是能翻脸不认人，还是死皮赖脸地求她留下她那样铁石心肠的人，什么方法能打动她，什么话语能留住她
他无计可施，只能隐在夜幕下看着她的门扇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她投在门扇上的影子一点点蜷缩，最终倒在桌上没再起来。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轻轻推开了门扇。寒风卷着冷意扑在她身上，她皱了皱眉，但没有醒过来。
邵令航走过去，在咫尺之间，看她描画得宜的精致面容，细细打量她的眉眼。从睫毛到嘴唇上的细纹，他看得仔细又心翼翼。
他觉得她还是不描画的时候好看，清丽的美，像一弯清泉。比起撷香居见她时的惊鸿，他反而更怀念醉香阁时，金楼玉宇衬着她素净的衣裳，纤尘不染地撞进他的视线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