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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秦守松开她，钳住她的下巴，双眸相对，不许她躲闪逃避。
“所以，我不会给你任何承诺。”秦守眼睛里的神采一点点暗沉，“我那个毛病你是知道的，废人一个，又能给你什么承诺。”来可笑，他似乎真没有什么能力给何晓诺承诺，他仅有的也就是对她的那点喜欢，实在浅薄。
未来对于他自己来都是不确定的。
“何晓诺，你要想好了，我是一个有认知障碍的人，也许一辈子都好不了。更需要承诺的那个人，是我。”他有些胆怯，“你，愿意给我一个承诺吗”
原是她不相信他的承诺，可他却你愿意给我一个承诺吗
如果两个人的世界一定要分出一个高下，秦守已经将处于高处的那个位置拱手相让。
何晓诺笑了，“现在是旧社会就好了，给你签个长工的死契。”
秦守也笑，“现在签也行。”
“好啊。”何晓诺从沙发上跳起来，兔子似的蹦进房间，拿了纸和笔又蹦了回来。她真的跪在沙发前认认真真的写契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