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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的眼睛缓缓的睁开,看到四娘的那一刻,眼泪汩汩地涌了出来,她不话,只是死命地紧咬着下唇,压抑住那哭泣声。却是哽在了喉头,发出呜呜的哽咽声,听起来更让人心疼不已。
“娘,想哭就哭,别忍着。憋坏了身子,病不能好了。”四娘握住宋氏的手,心里酸酸的。
宋氏听了,便哇地一声哭了出声,那哭声久久不息,飘过院,传得很久很久。
哭声渐渐地了,张四娘扶宋氏坐了起来,在她的身后放了枕头,让她倚靠着。
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宋氏,“娘,喝点水,哭了这么,嗓子都干了吧。”
宋氏不语,接过一饮而尽,脸颊被泪水泡得浮肿起来,泛着光亮。
张四娘握了握宋氏的手,低声道“娘,出了什么事”
宋氏抿唇,垂眸不语。
“娘,你不告诉我,我也能从别处知道。但何必绕那个弯子呢,从别处听来的,未必是真相。你不如现在告诉我。”
宋氏的眼泪无声的落下来,抽抽搭搭地道“你走的那天下午,你姑母去作坊里的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