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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操进来这么久,破天荒的朝着祁伯裕躬身行了个礼,然后坐下道:“实在是对不住祁大人,若是不这么做,我确实拿不到海图和船图,陷害大人只是一个前提。”
“那邹维琏一事?”祁伯裕又问:“他和你勾结?”
“祁大人想多了,”陈操可不管暴露邹维琏,便笑道:“我查到邹大人在兵部衙门与同僚关系不好,所以就拿他开刀,他也就是一个垫脚石而已。”
话很难听,但也能替邹维琏洗脱嫌疑,祁伯裕怒拍桌子:“老夫定要上书再参你一本。”
“嗨...”陈操一挥手:“有用吗?”那表情别提多可恶:“袁化中的《阉党名录》内将我陈操排在了第六位,祁大人你想想,这对魏公公是多重要啊,你的弹劾奏折起不了作用。”
“你...”祁伯裕大喘气,恨不得现在暴打陈操一顿。
他的表情陈操都看在眼里,陈操又打趣道:“天启元年,我陈操上京奏对《菜根谭》,回来之后那佞臣的名声便传遍了大明,既然都传了这么多年了,不如把它坐实了,也算是实至名归,左光斗那厮很不知趣,居然变着法的弯酸我,如祁大人所言,我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非得和我对着干,我觉得太和殿那一脚申的有些轻了。”
“还当真是你这厮伸腿绊的左光斗。”祁伯裕在东林党内的地位也是比较高的,与左光斗等人关系匪浅。
“嗨,”陈操故意作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如今我是阉党,他要打魏公公,我当然要帮忙了,不过,我陈操深知圣人教诲,所以只是下了绊子,并未动手,不然以我的身手,左大人必定要在床上躺个三五个月。”
“你个狗东西,还知道圣人教诲,”祁伯裕这下才反应过来陈操读过《大学》,还写了《菜根谭》等有关儒家圣人教诲的文章,当下就越骂越凶:“你个儒家败类,我儒家出了你等佞臣贼子,当真是丢尽了衍圣公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