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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雨夜的告白
同学会后,顾语荞和利泽川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他会借口讨论工作把她叫到办公室,其实是给她带了刚出炉的蛋挞；她加班晚了,总能在公司楼下看到他的车。林晓捂着心口做西子捧心状：你们俩再这么旁若无人地眉来眼去,我可要申请调去别的部门了！顾语荞红着脸把文件往林晓怀里塞：别胡说！
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利泽川站在办公室门口,正低头看着手机,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九月的清江总是多雨。一个周五的傍晚,顾语荞抱着刚打印好的合同往车库跑,豆大的雨点砸在伞面上噼啪作响。她刚要收伞,头顶忽然罩下一片阴影,利泽川举着伞站在她面前。上车吧,雨太大了。
他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暖气扑面而来。车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刷器规律地左右摆动。顾语荞看着后视镜里模糊的霓虹,忽然听见利泽川说：下周公司有个晚宴,需要女伴。她的心猛地一跳,指尖攥紧了衣角。你愿意……
他的话没说完,车子突然猛地一震,熄火了。利泽川皱眉解开安全带：可能是积水太深,我下去看看。他撑着伞绕到车后,顾语荞看着他弯腰检查的背影,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她忽然想起初中那个暴雨天,他也是这样站在雨里,把伞塞给被淋成落汤鸡的她：你拿着,我家近。等利泽川浑身湿透地回到车上,顾语荞递过纸巾：怎么样可能要等救援了。
他擦着脸上的水珠,忽然笑了,看来老天都想给我们多一点相处时间。车厢里只剩下雨点敲打车窗的声音,还有彼此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声。利泽川忽然倾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刚才的话,我还没说完。顾语荞的心跳瞬间失控,她能感觉到他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带着雨水的微凉。顾语荞,
他的声音低沉而认真,我喜欢你,从初中第一次看到你在图书馆里看书时就喜欢了。雨幕模糊了窗外的世界,顾语荞的眼眶忽然湿润了。原来那些深藏心底的暗恋,从来都不是单箭头。我……
她刚要开口,利泽川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许妍。他直接按了拒接,然后关机。别管她。
他看着她的眼睛,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雨声仿佛在这一刻静止,顾语荞看着他湿漉漉的睫毛,轻轻点了点头：我也是。利泽川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伸手把她拥入怀中,带着雨水气息的拥抱却格外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