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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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如梦初醒。
我跪在地上,伸手想去抓他的裤脚,却只抓到一片冰冷的空气。
他拉开门,走了出去,没有回头。
门砰地一声关上,震得我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我一个人瘫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周围死寂得可怕。
巨大的悔恨和空虚,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手机嗡地振动了一下。
是女儿思思的短信。
妈,我看到桌上的离婚协议了。我搬去学校宿舍住,这段时间,你别联系我了。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扎进我心口最软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