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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要去外地读大学,收拾行李时,母亲总往我包里塞东西,饼干、感冒药、甚至还有一小袋家乡的土,说怕我水土不服。父亲在旁边说够了够了,手里却默默把我的充电器放进了侧袋。
去车站那天,父亲扛着行李箱走在前面,脚步比平时慢了些。母亲跟在我身边,一遍遍叮嘱:天冷要加衣服,别总熬夜,没钱了就说……我点点头,鼻子一酸,不敢看她的眼睛。
检票时,父亲把行李箱递给我:到了给家里打电话。他的声音有点哑,眼角红了。母亲别过头,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又转过来笑:放假早点回来,妈给你做糖醋排骨。
我走进检票口,回头看时,他们还站在原地。父亲举着手朝我挥,母亲的肩膀轻轻耸动着。火车开动时,我看见他们跟着火车走了几步,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两个模糊的点。
掏出手机,我给他们发了条信息:爸,妈,到家了告诉我,我爱你们。没过几秒,母亲回了个哭脸的表情,父亲紧跟着发了句:照顾好自己,我们等你回来。
窗外的风景往后退,我知道,无论走多远,总有两个人在身后目送,他们的目光,是我这辈子最温暖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