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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那个干瘦如柴的老头,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褪色的旧布袋；
中间靠窗的位置,一个年轻女人怀里搂着个熟睡的小女孩,女人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无尽的黑暗；
再后面一点,是个头发花白、蜷缩在座位上的老太太,布满皱纹的手神经质地揉搓着膝盖；
最后一排,孤零零地坐着一个穿着灰色夹克、帽檐压得很低的年轻男人,像一团模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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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循环
司机的位置被高高的椅背遮挡,只能看到一顶深蓝色的司机帽边缘,和握着方向盘的、骨节粗大的手。
引擎单调地嗡鸣着,是这死寂车厢里唯一持续的声响,催眠着时间也一并凝固。
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像冰冷的水蛇,沿着脊椎一寸寸向上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