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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钉钉闪了一下。不是群消息。
发信人：赵赫。
内容言简意赅：【林飒,楼梯间。现在。】
来了。靠山终于坐不住了。
我站起身,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平静地穿过办公区。推开厚重的消防门,楼梯间特有的、带着灰尘和混凝土味道的凉气扑面而来。这里空旷、安静,是谈心的好地方。
赵赫背对着门站着,面向墙壁上巨大的楼层指示牌。听到门响,他转过身。脸上挂着他标志性的、温和无害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个在办公区厉声呵斥、脸色阴沉的人不是他。
小林,来了他语气轻松,像在拉家常,站这边,安静点。他指了指远离消防门、靠近通风井的角落。
我依言走过去。口袋里的录音笔,隔着布料,被我指尖轻轻按住侧面的按钮。微弱的滴声在空旷的楼梯间几不可闻。红灯亮起。
赵赫踱步过来,在我面前站定,双手插在笔挺的西裤口袋里。他比我高半个头,此刻微微低头俯视着我,脸上笑容不变,眼神却像精密的手术刀,试图剖开我的伪装。
年轻人,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带着一种长辈式的语重心长,有冲劲,有想法,是好事。技术好,更难得。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但是啊,小林,做事情呢,不能只凭一时意气,锋芒太露,容易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