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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轻嗤从头顶落下。
手腕被铁钳攥住的刹那,云霜华看见对方反手刺来的剑锋。那剑精准得可怕,不偏不倚扎进她左肩的旧伤处,像是在十年前的伤口上再剜掉一块肉。
她踉跄后退,撞翻了案上的砚台,墨汁泼在雪地里,像绽开的黑花。
转身的人逆着烛光,银冠束起的墨发垂在肩侧,唇角勾着淬了冰的笑：十年前没杀干净,倒是长本事了。
第
2
章：玉佩重逢,故人是敌
剑刃还嵌在肩骨缝隙里,每动一下都像在撕扯筋肉。云霜华盯着眼前的男人,喉间涌上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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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她在无数个噩梦里描摹过千万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