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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抬头，看见个梳着双马尾的女生正回头看他，发梢上的粉色蝴蝶结晃了晃。是外语系的张萌，上次答疑小组见过一次，总爱问些刁钻的几何题，据说高考英语考了148分。
他从笔袋里抽出支黑色水笔递过去。“谢谢！”张萌接过笔时，眼睛在他的笔记本上溜了一圈，突然笑了，“你这笔记记得比老师的ppt还清楚，难怪苏芮总说你讲题比助教好。”
林默的笔尖顿了顿。“她跟你提过我？”
“可不是嘛，”张萌转回去的同时，声音飘过来，“说你能用空间几何讲明白游戏视野，听得她都想试试打辅助了。”
这句话让林默的心跳漏了半拍。他翻开笔记本，看见昨天随手画的辅助眼位示意图——三个点连成的三角形旁边，被他标上了“外接圆圆心为视野盲区”，字迹旁边还留着道浅浅的划痕，是苏芮看笔记时用指甲划的，说“这样记更牢”。
下课铃响时，张萌把笔还回来，笔帽上沾了点草莓味的护手霜香气。“对了，”她忽然说，“下周六有个外语角，苏芮说你英语不错，要不要一起来？”
“我英语一般。”林默把笔塞回笔袋，想起自己高中时为了看国外战术视频，硬啃了三个月的英文解说，单词量确实比同龄男生好点，但离“不错”还差得远。
“苏芮说你上次帮她翻译的论文摘要，比系里的学长翻得还地道。”张萌眨眨眼，“她不好意思来问你，托我当说客呢。”
林默的耳尖有点热。他确实帮苏芮改过一次翻译——是篇关于《楚辞》英译的论文，里面有几句涉及天文历法的，苏芮翻得磕磕绊绊，他凭着高中看天文纪录片的底子改了改，没想到她还记得。
“再说吧。”他背起书包，看见苏芮正和赵妍在教室门口说话，阳光落在她的发梢上，像镀了层金。张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突然笑了：“去吧，苏芮准备了自制的曲奇，说要谢帮她改论文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