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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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是我找来演这场戏的,她爸爸是我爸的老战友,答应帮我稳住公司。她人很好,知道我喜欢你,说等我走了,就把这些画交给你。
画室窗台上的银耳羹,你总说太甜,其实我每次都偷偷减了糖。老书店里那本《云的形态学》,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知道你喜欢云……
最近总是忘事,刚想说的话,转头就忘了。可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你把颜料泼在我鞋上,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记得你踮起脚吻我的时候,睫毛扫过我的脸颊,有点痒;记得你说要当大画家,让我买最贵的票看你的画展……
如烟,我很想你。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早点找到你,在你画云的时候,为你撑起一把伞,不让你的云里,再落下一滴雨。
沈亦臻
信到这里就断了,最后一个臻字,笔画歪歪扭扭,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柳如烟握着信纸的手剧烈地颤抖着,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她想起他后颈的朱砂痣,想起他总往她这边倾的伞,想起他说我养你时认真的眼神,原来那些温柔都不是假的,只是被他藏在了冰冷的铠甲之下。
小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眼圈红红的:柳小姐,沈总上个月走的。走之前一直看着您的画,说想再看一眼南方的雨。
柳如烟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在那叠画里,哭得撕心裂肺。休息室的窗外,下起了雨,和他们初遇那天一样,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像是谁在为这段被生生打碎的爱恋,无声地哀悼。
画展结束后,柳如烟去了沈亦臻的墓地。墓碑上的照片,他穿着驼色大衣,站在梧桐树下,笑得像初见时那样干净。她蹲下来,把那本《云的形态学》放在碑前,轻声说:沈亦臻,南方又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