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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顺着眉骨往下，慢慢落在她脸侧。
楚瑶，阿瑶……
“皇上，”蔡添喜刻意压低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您该去官宴了，马上就到时辰了。”
贺砚骤然收回手，自床榻上站了起来：“知道了。”
前朝的官宴在崇明宫，自乾元宫过去少说也得一刻钟，虽然皇帝迟到片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他毕竟根基未稳。
“找个人照料她，别在大年底下闹出晦气来。”
蔡添喜连忙应声，出门前喊了德春来吩咐了两句，这才匆匆追上贺砚往崇明宫去。
官宴说是宴，可朝臣间的钩心斗角却丝毫都没收敛，以四大世家各自为首的朝臣们泾渭分明，清流一派人少得可怜，贺砚脸色不变，眼底情绪却晦涩不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