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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嗒、嗒、嗒的弹珠声突然停了。
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只有蜡烛燃烧的噼啪声。老太婆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他来了。
袁飞猛地抬头,只见天花板的通风管道里,伸出一只苍白的小手,指甲又尖又长,抓着管道边缘,慢慢往下爬。管道里传来小孩的尖笑声,咯咯咯的,像极了袁玥小时候的笑声。
玥玥袁飞的心猛地一痛,几乎要脱口而出。
抓住他！老太婆尖叫着扑向袁飞,她的动作快得不像个老人,手指像鹰爪一样抓向袁飞的脸。
袁飞反应迅速,侧身躲过,同时挥起甩棍砸向老太婆。甩棍打在她的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老太婆踉跄了一下,转过身,脸上的皱纹突然扭曲起来,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你……你敢打我她的声音变得尖利刺耳,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萎缩,最后噗的一声,化作一摊黑泥,散发出浓烈的腥臭味。
黑泥里,只留下那件红色的寿衣和那个断头的布娃娃。
通风管道里的小手已经消失了,尖笑声也停了。袁飞喘着粗气,走到黑泥旁,用甩棍拨了拨寿衣——寿衣的口袋里掉出一张黄纸,纸上用朱砂画着一个符号,和木盒上的符印、李念脖子上的印记完全相同。
黄纸的背面,用毛笔写着一行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