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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他喊了一声,声音在楼道里回荡,没有回应。
一楼的住户早就搬空了,墙上还贴着褪色的年画,画里的胖娃娃咧嘴笑着,眼睛却被人用红笔涂成了两个黑洞。袁飞的手电扫过墙角,突然顿住——那里有一双小小的脚印,像是光着脚踩出来的,脚印边缘还带着湿泥,一直延伸到二楼。
是刚留下的。
袁飞握紧手电,一步步上楼。二楼的楼梯转角处,堆着几个破旧的纸箱,箱子里露出半截布娃娃的胳膊,白色的蕾丝裙沾满了灰尘。他绕开纸箱,刚踏上三楼的台阶,就听见楼上传来嗒、嗒、嗒的声音。
很轻,很脆,像是有人在玩弹珠。
声音是从四楼传来的。袁飞屏住呼吸,放轻脚步往上走。弹珠声断断续续,时而在左,时而在右,像是在故意引诱他。他想起网上的传言——楼仙抓童时,会用弹珠声引孩子上楼。
别装神弄鬼了。袁飞低喝一声,加快脚步冲到四楼。
四楼的走廊空荡荡的,只有尽头的404号房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烛光。弹珠声就是从那扇门后传来的。袁飞贴在墙上,侧耳倾听,除了弹珠声,还有针线穿过布料的沙沙声。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踹开门。
门后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