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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飞举起长命锁,想用力掰断,可锁身坚硬无比,纹丝不动。他想起老太婆的寿衣、林秀的白裙——都是喜服。他看向墙角的布娃娃堆,又看了看桌上的蜡烛。
火……用火烧！
他抓起蜡烛,冲向布娃娃堆。火苗瞬间点燃了干燥的稻草,火舌腾地窜起,舔舐着布娃娃的衣服,也舔舐着墙上的符阵。
长命锁在火光中开始发烫,表面的铁锈剥落,露出里面的铜胎,铜胎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像是活的一样在蠕动。
啊——！通风管道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像是个孩子在哭,又像是野兽在嘶吼。那只苍白的小手猛地缩了回去,再也没有动静。
林秀的身体在火光中开始变得透明。她看着袁飞,露出一个解脱的笑容：谢谢你……让他们……安息……
她的身体化作一道白光,飘向窗外,消失在夜色中。
火越烧越大,吞噬了整个房间。袁飞抱起昏迷的李念,冲向门口。跑出顶楼时,他回头看了一眼——熊熊燃烧的房间里,墙上的照片在火焰中化为灰烬,只有那张泛黄的剪报,飘落下来,落在他的脚边。
剪报的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
赵奎知道小宝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