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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得了什么？”叶听松低沉的笑声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宠溺，仿佛只是为她买了一束花般轻松。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目光扫过窗外苏州沉静的夜色，声音却暖得像窗内那盏落地灯的光晕，“千金难买心头好。最重要的是，你住得舒心，我看着也高兴。”
冷照野站在那面巨大的、还散发着淡淡原木清香的定制书架前，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光滑的层板。窗外，秦淮河的波光与两岸的灯火温柔地流淌进来，在她清丽的侧脸上投下摇曳的光影。那份沉甸甸的心意，被他用这样云淡风轻的语气化解了大半。她心中那点过意不去，被一种更暖更软的情绪包裹着，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连声音都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娇俏：
“好吧，叶大老板财大气粗，小女子无以为报……”她故意拖长了调子，带着点戏谑，也带着点真诚的感激，“那就——大恩不言谢咯？”
电话那头的叶听松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语气里那点放松下来的柔软。他眼底的笑意更深，像投入石子的深潭，漾开层层涟漪。他身体微微前倾，对着话筒压低了声音，那醇厚的嗓音刻意放得又缓又沉，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蛊惑和促狭：
“古语有云，‘大恩不言谢’的下一句嘛……”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给她时间反应，才慢悠悠地接上，每个字都像带着小钩子，“通常都是‘唯有以身相许’了。”
他的声音贴着耳膜传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和暧昧。冷照野仿佛能想象出他此刻微挑着眉、嘴角噙着坏笑的模样。心跳莫名漏跳了一拍，脸颊也微微发烫。她下意识地转过身，背对着那片璀璨的河景，仿佛这样就能避开他话语里无形的撩拨，嗔怪的声音瞬间扬起，带着几分被戳中心事的羞恼：
“叶听松！你、你想得美！”那声音清脆利落，像一颗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可仔细听，尾音里却藏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笑意和慌乱。
叶听松听着她这炸毛小猫似的反应，靠在椅背上，终于忍不住朗声大笑起来，胸腔震动，笑声愉悦而开怀，清晰地传到了电话另一端。他知道，这通电话的目的，算是圆满达成了。
冷照野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比平时更添了几分软糯，像裹着糖霜的糯米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和决心。她轻轻倚在冰冷的落地窗上，额角贴着微凉的玻璃，目光追随着秦淮河上缓缓驶过的游船灯火，那光芒在她清澈的眼眸里明明灭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