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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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去！”老头拉住他，“那是调虎离山计！楚姑娘故意引他们往反方向跑，就是为了让你安全离开！”
林砚的拳头攥得发白，指节“咔咔”作响。他知道老头说的是对的，可听着那声惨叫，他怎么能心安理得地走？
“她不会有事的。”老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楚姑娘的‘千机步’，江湖上没几个人能追上。墨先生说，你们会在苏州再见的。”
林砚望着竹林深处的浓雾，那里已经听不到惨叫，只有风吹竹叶的声音，像谁在低声哭泣。他深吸一口气，将沉水剑藏进包袱，换上干净的长衫。
长衫很合身，像是为他定做的。他摸了摸怀里的《孤星诀》、玄铁令残图，还有那根破瘴簪，冰凉的簪子上，仿佛还沾着楚轻晚的温度。
“苏州烟雨楼……”他低声说，转身踏上官道，往南走。
阳光照在官道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林砚知道，苏州城不是终点，是另一个——那里有墨先生，有楚轻晚的消息，有玄铁令的秘密，还有更多他不知道的江湖风雨。
但他不再像刚出青石镇时那样惶恐了。沉水剑在包袱里微微发烫，《孤星诀》的心法在血脉里流转，还有雾中那个淡紫色的身影，像颗种子，落在他心里，让他觉得，这江湖路，或许没那么难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