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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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忽然想起她腰间的玉佩，那个刻着莲花的白玉佩——难道那就是冰心玉魄？可她刚才摸向腰间时，玉佩不在了。
“你的玉佩……”
“丢了。”楚轻晚说得很快，像是不想多提，“走吧，再不走，天黑前出不了竹林。”
她转身往雾更浓的地方走去，淡紫色的裙摆扫过沾满露水的竹叶，带起一串水珠。林砚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这雾气里的药香，和沉水剑的铁锈味混在一起，竟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他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无话，只有脚步声和风吹竹叶的“沙沙”声。楚轻晚对竹林很熟，总能找到最省力的路，遇到岔路时，她不用看，就能选出正确的那条，像是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
“你常来这？”林砚忍不住问。
“小时候偷偷跑出来玩。”楚轻晚的声音很轻，“黑风寨（黑莲教总坛）就在竹林西边，我爹管得严，只有这里能喘口气。”她顿了顿，“这里的雾，能藏住很多事。”
林砚想起自己藏在石桌下的暗格里，听着上面的厮杀声，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你爹……萧无妄，真的想铸焚天炉？”
楚轻晚的脚步停了，转过身，雾落在她的睫毛上，像结了层霜。“他说，焚天炉铸成，黑莲教就能一统江湖，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们。可我知道，那是用活人炼的……去年有个小师妹，只是打碎了他的茶杯，就被他扔进了‘炼蛊池’，说是要做焚天炉的‘器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