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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贴着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颈侧,烫得她指尖发颤,“你去看莲子羹,别糊了。”
他的指尖还没松开,就那么轻轻捏着她的手腕,像在确认什么。直到她轻轻挣了挣,才慢慢松开,指腹却故意蹭过她的脉搏——那里跳得又快又急,像藏不住的秘密。
苏晚转身往厨房走时,脚步有点乱。灶上的莲子羹正冒着热气,甜香漫出来,裹着她发烫的耳尖。她抬手摸了摸刚才被他碰过的地方,好像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比灶火还暖。
中午莲子羹煮好时,书架也加固完了。新添的隔板刚好能放下外婆收藏的线装书,陆则还特意在最下层加了个小抽屉——用剩下的木料做的,上面刻着朵小小的茉莉,和院墙上开的那朵一模一样。
“可以放你的修复工具。”他拉开抽屉给她看,里面铺着层软布,“这样就不用到处找了。”
苏晚看着那个抽屉,突然想起他昨天摘莲蓬时手腕被划的印子,心里软了软。“快尝尝莲子羹,刚从井里捞出来,冰着的。”她盛了两碗,往陆则的碗里多放了勺蜂蜜,“你干活累,多吃点甜的。”
陆则接过碗时,目光落在她多放的蜂蜜上,没说话,只是低头舀了一勺——莲子羹的甜混着蜂蜜的香,在舌尖漫开时,他突然抬头看她,刚好撞进她也在看他的目光里。
像有电流在两人之间窜过,又快又轻。
陆爷爷在旁边假装喝汤,眼角的余光却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