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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恍若未觉，坐下后，他的双眼便正对上了先前一直躺着似闭目养神一般，毫无存在感的冷绝辰。
就在刚刚，他对灸日升起了一丝杀意之时，一道更为凌厉也有些熟悉的杀意直接投在了他自己身上。直到他坐下这一瞬间，那道杀意又如潮水般退去，而这空间里若还有一个他不曾防着的人，也就只有这位躺着的冷将军了。
灸日也看到了战天望着冷绝辰那似打量又非打量的眼神，直言道，“你为何如此看着绝辰？”
“绝辰......”战天闻此言，也跟着唤了一声，神色间带了几分怀念，“转了几世，没了记忆，却还记得这名字。到底还是只认你啊......”
“何意？”灸日没了先前轻松玩笑的神色，冷了一张脸，和那银制面具的温度一般寒凉。
“我和你本为一体，但在断魂眼中，我和你身上的一根头发、一滴热汗也并无不同。他认得是你的魂，不是我的，也不是他的。”战天用眼神指了指就像从来没有过不甘的暗夜幽暝，“我只是不明白。我们都是烈风，可你，暗夜幽暝，还有他，断魂，为什么认的，念的，从来都不是我？”
在没有灸日的那一世，战天和暗夜幽暝斗了一辈子，斗到最后，斗到和这世界同归于尽，暗夜幽暝也不曾像对灸日这样真心待过他。
合作是为了活着，顺从也是为了活着，从不是为了他这个人。
“不用防着我，我早就认了。我挣命挣了两辈子，到最后，还是得认。”战天抚了把脸，把嘴角漏出的苦笑收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