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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有！他猛地往前一步,两只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你十二岁就能算到黄河决堤,你一定也能看到怎么治这场瘟疫！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
我看着他眼里的疯狂和急切,心里头一片荒芜。
萧玦,我不是神仙。我的声音很轻：我能看到的,不过是一些零散的片段。这一次,我确实什么都没看见。
这不是托辞,自从我重生逆改天命,这个预知的能力就将断断续续,相当于某种惩罚。
我不信！他压着极度低吼,眼里的失望和怒意几乎要化为实质:你根本就是不想帮我！你还在恨我,是吗恨我把你关在这种地方！
我没有回答。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扯扯嘴角,笑声干涩又空洞：是啊,你当然该恨我。我把你从高高在上的神女,变成了这个冷宫里的阶下囚......你恨我,是应该的。
他的声音里,竟然透着一抹我从未听过的疲惫和脆弱,我认识的萧玦,向来骄傲强大,天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现在这个样子,我反倒有些不习惯。
你走吧。我转过脸,不想再看他。
他却没有动,固执地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