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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疯癫,只是比从前更沉默。朝堂上,他言辞犀利,断案如神;私下里,他独居在当年给柳如烟安排的那座宅院,院里的老槐树下,多了块无字碑。
有人劝他续弦,连新帝都想为他指婚,都被他婉拒了。
臣心中,已有归宿。他总是这样说,眼神里带着种旁人看不懂的空寂。
他开始收集所有和柳如烟有关的东西。从金陵绣庄买回她当年描过的花样,从旧货市场淘回那支被官差没收又辗转流落民间的玉笛,甚至托人去苏州,带回了一捧柳家院里的杏花瓣,晒干了收在锦盒里。
他把那支点翠鹧鸪簪的碎片找回来,请最好的工匠修复。工匠说翠羽已碎,无法复原,他却坚持要修,哪怕只是用胶水粘起来,放在锦盒里,日日擦拭。
有次他去江南巡查,特意绕去金陵。雨巷还在,青石板上的水洼还在,只是再也没有那个踩着水洼跑过的姑娘,手里举着串糖画。
他找到当年的糖画张,买了支糖龙,站在雨里,看着糖浆慢慢融化,滴在青石板上,像极了那天溅在她裙角的糖渍。
公子,您的糖龙化了。糖画张提醒他。
沈辞回过神,笑了笑,笑得比哭还难看:没关系,化了也甜。
他去了杏花坞,漫山的杏花还在开,像当年那场雪。他站在花树下,掏出那支修复好的玉笛,想吹那支《鹧鸪天》,却怎么也吹不响。笛孔里像堵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些风干的杏花瓣,是那年柳如烟偷偷塞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