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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地听着,一言不发,直接挂断。
紧接着,是父亲。他的声音像是从破风箱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穷途末路的狂暴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孽障!你这个不孝的孽障!告老子老子生你养你,拿你点钱怎么了!天经地义!你赶紧给我滚回来!把那个什么破诉状撤了!不然……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
林国栋先生,
我对着手机,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请注意你的言辞。一切问题,法庭上我的代理律师会和你沟通。另外,威胁他人是违法的,通话我已录音。
说完,再次挂断。
最后,是母亲。她的电话来得最晚,声音却最复杂。那刻意伪装的哭腔又回来了,但这一次,里面混杂了真实的恐慌、被背叛的愤怒,以及一丝走投无路的哀求:
晚晚……我的女儿啊……妈错了!妈知道错了还不行吗你……你不能这么狠心啊!你真要把你爸妈告上法庭让街坊邻居看笑话让你弟弟以后怎么做人啊我们……我们是一家人啊!血浓于水啊!你撤诉……你撤诉好不好妈保证……保证以后再也不问你要钱了……妈……
王桂芬女士,
我打断她声泪俱下的忏悔,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冰冷得像手术台上的器械,‘一家人’这三个字,从你们嘴里说出来,真让我恶心。那些钱,我会一分不少地拿回来。法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