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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路走了整整两天。
沈砚的脚底板又磨出了新的血泡,但这次他没觉得疼。生息剑的青蓝色剑气像层薄纱裹着他的脚踝,每走一步,都有股温和的气流顺着脚掌往上涌,不仅驱散了疲惫,连带着路边枯黄的野草,都被这气流拂过,冒出点点嫩绿的芽尖。
“你这剑,倒像是个善茬。”陆老头跟在他身边,手里拄着根新削的木杖(宽剑断了,他说要找块好铁重铸),眼睛时不时瞟向沈砚腰间的剑鞘,“想当年我那七十二柄剑胆,哪个不是见血才欢的性子,哪有这般……婆婆妈妈的?”
沈砚“看”着路边的嫩芽在风中摇晃,嘴角弯了弯:“阿婆说,厉害的不是能打死多少虫子,是能让菜畦里的苗长得壮。”
陆老头嗤笑一声,却没反驳。他“看”到沈砚的感知范围越来越大,生息剑的气流像张铺开的网,能“触”到百丈外的飞鸟振翅,能“闻”到山涧里游鱼的气息,甚至能“听”出哪块石头下面藏着冬眠的蛇——这小子对“生息气”的掌控,竟比他三百年前见过的那些所谓剑仙还要通透。
第三天清晨,他们终于走出了终南山的范围,眼前出现一片开阔的谷地。谷中流淌着条清澈的溪流,溪边散落着几十户人家,炊烟袅袅,鸡鸣犬吠,竟像个世外桃源。
“溪云镇。”陆老头眯起眼,“当年我送剑胆上山时,歇脚的就是这个镇子。没想到三百年过去,还在。”
沈砚“闻”到了镇上的气息,有米香,有酒香,还有……淡淡的血腥味。那血腥味很新,混在溪流的水汽里,若有若无,像是刚有人在溪边处理过伤口。
生息剑在鞘里轻轻颤动了一下,青蓝色的气流顺着沈砚的指尖探出,像条好奇的小蛇,朝着溪边游去。
“怎么了?”陆老头察觉到他的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