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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药。现在就需要。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几个街区外那个破败的“午夜药房”走去。那是个开在地下室的门脸,灯光昏暗,铁栅栏门永远只开一条缝。老板是个眼神浑浊、身上永远带着消毒水和廉价香水混合气味的秃顶老头,不问处方,只认钱。雷恩是他的常客,用微薄的现金换取那些能暂时麻痹神经的白色小药片。
穿过两条更加肮脏、堆满废弃家具和腐烂垃圾的小巷,雷恩的脚步有些虚浮。头痛又开始隐隐发作,像有把钝锯子在脑子里来回拉扯。雨林里的枪声、哈罗德的呼喊、杰森塞给他磁带时冰冷的手指……这些破碎的片段再次不受控制地冲击着他的意识。止痛药不仅仅是止痛,更是暂时关闭这些地狱回响的唯一开关。
他拐进一条更窄的死胡同,尽头就是那扇熟悉的、涂满乱七八糟喷漆的铁栅栏门。门上挂着一个歪斜的霓虹灯招牌,“药”字的半边灯管坏了,只剩下一个“艹”字头在昏暗里诡异地闪烁。
就在雷恩的手即将触碰到冰冷的栅栏门铃按钮时——
“砰!”
一声沉闷的击打声从他身后响起!
雷恩甚至来不及完全转身,只觉得后脑传来一阵剧痛,眼前猛地一黑!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整个人向前扑倒,额头重重撞在冰冷的铁栅栏上,发出“哐”的一声闷响!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下,模糊了他的视线。
眩晕感如同潮水般袭来,伴随着剧烈的恶心。他挣扎着想撑起身体,但四肢软得像面条。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几双沾满泥污的廉价运动鞋围拢过来。不止一个人。
“妈的,跑得挺快啊,哑巴?”一个熟悉又充满怨毒的声音响起,是那个瘦高个!他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腹部,眼神凶狠,手里拎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捡来的、裹着破布的沉重铅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