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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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间里压抑的空气几乎让人窒息。发卡事件后，叶凌霄成了彻底的“瘟神”，连陈大锤晚上回出租屋都尽量绕着他走。唯一的“好消息”是，厂里组织了一次周末团建——去郊外的翠屏山爬山。叶凌霄本不想去，但名单上有姜小雨的名字。他想，也许在山野间，远离了车间的噪音和王德发的阴影，他能找到机会，哪怕远远地、安静地看看她。
然而，现实给了他更沉重的一击。
厂门口集合那天，一辆锃光瓦亮、造型极其张扬的宝石蓝色跑车（非知名品牌，但一看就价值不菲）轰鸣着停在厂门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着名牌冲锋衣、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年轻男人——厂长老侄，张晟。他脸上挂着自信满满的笑容，无视了准备出发的大巴车，径直走向人群中的姜小雨。
“小雨！这边！”张晟热情地招呼，“坐我那破车吧，舒服点，大巴太挤。”他故意拍了拍跑车流畅的引擎盖。
姜小雨在众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中，显得有些局促，但最终还是低着头，在刘翠花等人起哄的“快上啊”声中，坐进了那辆豪华跑车的副驾驶。车窗升起，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叶凌霄坐在大巴车最后一排的角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渗血的月牙印。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他却只看到那辆蓝色跑车嚣张的车尾灯。
登山途中，叶凌霄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总是不由自主地寻找着那抹身影。张晟像只开屏的孔雀，围着姜小雨大献殷勤，递水、擦汗、讲着并不好笑的笑话。姜小雨大多数时候只是低着头，偶尔回应一两句，笑容很淡，但也没有拒绝张晟过分的靠近。
下山的路有一段陡峭的石阶。姜小雨似乎有些体力不支，脚步一个趔趄。旁边的张晟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半抱在怀里，手掌还“体贴”地在她腰侧停留着。
“小心点，小雨！我扶着你！”张晟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温柔和一丝炫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