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6/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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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起竹篮,拉着林阳往外走。楼道里的风灌进来,吹得奖状哗啦作响。林阳突然指着天空：姐,你看,云散了。
林小满抬头。万里无云,阳光正好。
她知道,从今天起,属于她的天,终于晴了。
第四章
高考日的打脸现场
六月的晨光透过纱窗,在林小满的课本上投下斑驳的光斑。她盯着墙上的高考倒计时表——距离6月7日还有72小时,红色数字像团跳动的火,烫得她指尖发颤。
小满！赶紧吃饭！林美兰端着碗鸡蛋面冲进屋,油星溅在她花布围裙上,今天必须去纺织厂！周大海说那批货急,你弟的学费就靠这单了！
林小满捏着筷子,面汤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前世今日,她也是这样被林美兰按在饭桌前,面还没吃完就被拽去纺织厂。机器轰鸣声里,她的手指被卷进传送带,鲜血染红了白衬衫——那是她人生的转折点,从林家大学生变成纺织厂女工。
我不去。她把筷子搁在碗沿,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林美兰的手一抖,面条哗啦掉回碗里：你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