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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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律师那份突如其来的公事公办的疏离,还有周围那群元老股东们骤然复杂晦暗、不断在她和那五个私生子间游移的眼神,像无数看不见的钢针。
但她那张年轻的脸庞,仿佛最顶级工匠用冻了几千年的寒冰雕刻而成,没有一丝裂痕。
没有愤怒,没有惊慌,甚至连一丝被骤然捅刀后的难以置信都欠奉。
她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眼睫,长长的睫毛在会议室的冷光下投射出一小片阴影。那片浓密的阴影下,那双向来清亮如星的眼眸,此刻却像不见底的深潭。
平静得诡异。
只有紧贴桌面边缘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泛出一种失血的青白。那白,在深色的红木桌面上,触目惊心。
她没有看那五个跳梁小丑,也没有看变脸的律师和动摇的元老,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精准地凿穿凝固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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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天气预报。
然而,下一秒,那冰锥骤然碎裂,裹挟着一种足以冻碎灵魂的厉烈风暴,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压上一种决绝的、令闻者胆寒的实质般的重量,如同宣告末日审判的雷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