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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星企划的办公区,空气仿佛被冻结了。以往偶尔会从柳恩秀隔间方向飘来的、对姜曙延工作简短肯定的嗯,可以或者这里再核对一下的声音,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冰冷的沉默。
恩秀将自己的世界缩得更小。她不再看向斜对面那个工位,即使工作需要交接,她也只通过内部通讯软件发送最精简的文字指令:【资料发我邮箱】、【会议纪要整理好放共享盘】。她的目光如同设定好程序的扫描仪,只聚焦在电脑屏幕、文件纸张以及必要的同事身上,精准地避开了所有可能触及姜曙延这个存在的角度。她的表情是万年不变的职业化平静,像一层厚厚的冰壳,隔绝了所有温度。
姜曙延的世界则陷入了阴霾。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像被谁强行抹去。那双曾经明亮如晨光的眼睛,如今常常蒙着一层困惑和深不见底的悲伤。他看着她匆匆走过的背影,看着她刻意避开的目光,看着她紧闭的心门,像一只被遗弃在暴风雨中的幼兽,茫然又无助。他试图用眼神传递疑问,得到的只有更彻底的回避。
然而,那巨大的失落和悲伤并没有转化为放弃。一种近乎固执的、笨拙的坚持在他心底悄然滋生。
几天后,恩秀在自己的办公桌键盘下,发现了一个没有任何署名的、朴素的白色信封。她的指尖微微发凉,迟疑了一下,还是拆开了。里面没有信纸,只有一片被压得平整、依旧带着丝绒质感的红玫瑰花瓣。花瓣下面,是一张裁剪得方方正正的便签纸,上面是姜曙延清俊而略显稚嫩的笔迹:
**恩秀前辈,您是我爱上的第一个女人,也应该是最后一个。**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感瞬间弥漫开来。她飞快地将花瓣和便签塞回信封,像处理什么危险品般迅速锁进了抽屉最深处。指尖却残留着玫瑰花瓣那微凉柔软的触感,久久不散。
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一场无声而隐秘的仪式。有时是放在她忘了锁的抽屉里,有时是夹在她常用的项目文件夹中,有时甚至是在她下班后,悄然躺在她的键盘上。信封的颜色始终是干净的白色,里面永远只有一朵玫瑰(有时是完整的单枝,有时是精心挑选的一片花瓣),和一张写着同样一句话的便签。字迹有时工整,有时略显潦草,似乎记录着他写下时不同的心境。
**恩秀前辈,您是我爱上的第一个女人,也应该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