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8/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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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苏晚指尖的玉坠裂开了一道细纹。林曼青的声音突然在她脑海里炸开,不再是之前那种阴森森的感觉,而是带着一丝温柔的叹息：晚晚,妈妈只能护你到这里了……

傅景深察觉到苏晚的不对劲,立刻伸出手,按在她的后心上。一股温暖的暖流从他掌心传来,压下了苏晚身上那阵刺骨的寒意。别信她的话。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法医刚刚发来的消息——林曼青的尸检报告补充完整了,她的胃里确实有安眠药残留,但剂量根本不足以致命,真正的死因是铊中毒引发的心脏骤停,那场车祸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

你在撒谎。苏晚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锐利地盯着病房里的苏柔,我妈不会用这种方式离开我。

苏柔突然尖笑起来,那笑声尖锐刺耳,让人头皮发麻。她手腕上绑着的皮带,竟然嘣的一声自行崩断了。她还留了东西！在老宅地窖的第三块砖里！是她写给顾言琛的信,说只要他娶了你,就能分到一半家产……

话音未落,病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和腐烂气味的冷风卷了出来。苏晚透过门缝,看见苏柔身后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扎着羊角辫,穿着粉色的连衣裙,正是十岁时的自己。那个小小的身影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那是母亲出事那天早上,亲手给她蒸的。

姐姐,妈妈说……小身影慢慢抬起头,可那张脸却突然变成了林曼青的模样,眼眶里淌着黑色的血泪,是我让你太痛苦了……

不准你冒充她！苏晚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指尖的玉坠彻底裂成了两半,里面滚出一颗米粒大小的明珠,瞬间发出刺眼的光芒。光芒中,所有的幻象都像冰雪一样消融了。苏柔瘫倒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她的声带。

那颗明珠落在地上,滚到了苏晚的脚边,映照出她此刻的脸——和林曼青年轻时,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傅景深捡起那颗明珠,上面刻着极小的字,是林曼青的笔迹：以血为引,护女平安。他看向苏晚的手腕,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浅浅的疤痕,正是小时候她帮母亲拿药时,被药罐烫伤的地方,这玉坠认主,刚才是你母亲的意念在对抗邪祟。

苏柔被重新束缚起来的时候,眼神已经彻底涣散了,嘴里只剩下模糊不清的呢喃：信……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