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0/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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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顾昭之突然拍桌,惊得梁上麻雀扑棱棱乱飞,那前日大牢里喊着要见爹的,是谁
周掌柜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小的不敢说！
王氏娘子说过,多问一句就送我去乱葬岗喂狗！
苏晚昭蹲下来,从他怀里摸出半本旧账册：你记的私账,和侯府明账对不上。她翻开一页,三月初九记着'霉米一千石',可明账写的是'新米一千石'。
周掌柜抖得像筛糠：小的...小的是怕万一查起来,留个底...王氏娘子说,朝廷拨的新米都存南仓,换霉米给边关,差价对半分...
南仓在哪顾昭之攥紧了官服袖口。
城...城南废码头！周掌柜突然拔高声音,小的就知道这些,真的！
正午的日头晒得粮仓发烫。
苏晚昭掀开最后一垛草席,新米的清香混着霉味扑面而来——明账上写着空仓的地窖里,整整齐齐码着十排新米,袋口还沾着未擦净的官字印。
看到没她把霉米和新米各抓一把,边关吃的是霉米,侯府吞的是新米。她捏碎霉米,指缝里漏出黑褐色碎渣,这种米吃多了,士兵得闹痢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