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8/8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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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粒粗盐,静静躺在地缝里,黄中带白,仿佛一颗小牙齿,被人不小心磕掉,掉落在这个连夜色都褪色的街头。
我没看到。
可我会记得,那天是大雪节气,傍晚五点四十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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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六点半,天还没亮透。
我扛着一捆打包绳往回走,裤腿蹭了雪泥,一步一脚水印。
我今天起得早,不为别的——废品回收价又跌了。
玻璃从每公斤一块二掉到八毛,铁皮跟着缩水,纸板连人都懒得收。
老天也没个好脸色。我吐了口凉气。
刚拐过便利店角,眼角就瞧见老头坐那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