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0/8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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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身没破,但那一下,偏不偏正不正地震出一道油线,从瓶嘴往下,顺着台阶流了一条。
我反应慢了半秒,等他冲上前,已经晚了。
大豆油混着路尘,拖成一小块斑驳油渍,刚好铺到门前监控的盲区。
更烦人的是——
油渍的形状,远看像个倒立的骷髅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沉着脸。
我不是故意的。老头慌张地弯腰抹,哎哟,不好意思,陈老板你别多心。
你哪来这油
真是别人丢的。我捡着想着能换点钱花。
你咋老惦记我这儿就差没说‘赔点误会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