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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拿走拿走,碍事!他像赶苍蝇。
羊骨头也如法炮制。猪下水更便宜,几乎白送。菘菜叶子发蔫,论堆卖。我像个拾荒者,精打细算,用最少的铜板,换来了沉甸甸一篮子破烂。
窝棚太小,施展不开。我把东西都搬进那间摇摇欲坠的铺面。屋顶漏光,墙壁透风,地面坑洼。好在原主爹留下了一口半人高的大铁锅,一个三条腿的旧灶台,勉强能用。
第一步,熬汤!
清洗牛骨、羊骨,冷水下锅。没有料酒,就用集市上淘换来的劣质黄酒代替。大火烧开,撇去浮沫。再把骨头捞出来,用柴刀背砸开,露出骨髓。重新下锅,加满水,扔几块拍烂的老姜。灶膛里塞进捡来的干柴,火焰舔着锅底。
咕嘟,咕嘟……
白色的水汽弥漫开来,带着骨头特有的醇厚香气。我守着灶,不断添柴,撇沫。时间一点点过去,锅里的汤色渐渐变得浓白。
另一边,处理下水。猪肚、猪肠,用粗盐和草木灰反复搓洗,去掉粘液和异味。洗得手指发白,腰酸背痛。但想到它们烫熟后的脆嫩口感,咬牙坚持。
晾了一天的野山椒,红得越发耀眼。我取出一部分,用刀切碎。辛辣的气味呛得我直咳嗽,眼泪直流,心里却痛快极了。花椒也捣碎备用。
最重要的,那块凝固的动物油脂!我把它切成小块,丢进一口小铁锅里。灶下小火慢慢熬着。油脂滋滋作响,渐渐融化,变成清亮的液体,散发出浓烈的荤油香。